小景自有宜人处(四)
在“小景自有宜人处(三)”中我介绍了白兰地瀑布的岩石层,现在我要介绍的是这里曾经有过的村庄。
据有关资料介绍,十九世纪初,围绕着白兰地瀑布曾住着一些人家,人来人往一片繁忙。1814年,一个叫乔治.华莱士(George Wallace)的人利用瀑布的水动力,在这里建起了第一家工作坊--锯木厂。随后,在短短的十年里,白兰地瀑布又增建了磨坊、毛纺厂,生产威士忌的酒厂和十几座房子。 1825年,华莱士将其财产移交给他的孩子们。儿子们青出于蓝胜于蓝,创办了华莱士兄弟公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边,公司的商务一直运作得很好,蓬勃兴隆了大约30年, 这应该就是白兰地村庄最繁华的时期。慢慢地,随着俄亥俄伊利运河航道的开发,白兰地村庄手工作坊的产品受到了外来货物的冲击,繁华渐渐衰退。尤其是是后来铁路的发展,对白兰地村庄的经济更是致命的打击。火车把大量的外来货物快捷而方便地运送到了克利夫兰市和阿克伦市,同时也把许许多多像白兰地瀑布这样的村庄远远地抛在了铁道两边的废墟上。今天,游人们看到的白兰地瀑布旅馆,就是一个多世纪前白兰地村庄保留下来唯一的房屋,它是詹姆斯.华莱士在1848年建造的。听说,现在这个家庭风格的旅馆还很受欢迎,事先预订还不一定能如愿住上。
白兰地村庄衰落后,1920年,一个叫威利斯.海尔(Willis Hale)的人在昔日磨坊的废墟上建起了冠军电力公司,主要生产各种餐厅用具。1937年,厂房被闪电意外摧毁。今天,游人们走过那里,只能依稀看见一些断壁残垣,让人想起这里曾经有过的繁荣。
感恩节的晚餐
在美国的传统节日中,感恩节是我最喜欢、最有亲切感的一个节日。
记得十多年前初到美国时,那年一个多月的暑假里,我们全家从印第安那州出发驱车往东,游览了美国东部的许多城市和景观,其中也包括了感恩节的发源地——座落在马萨诸塞州的普利茅斯种植园(Plymouth plantation),还有那艘在1620年把第一批英国清教徒带到到美洲新大陆的“五月花号”(The Mayflower)帆船。也许都是新移民的缘故,在普利茅斯种植园里,我对那些穿着灯笼裤的男人们和带着无边帽的女人们生出一种自然的亲切感。站在那里,看那些男人们唱着古老的英格兰号子建造草屋,看那些女人们坐在树荫下潜心纺织,我很佩服他们能如此超然地把时间永远定格在十七世纪。后来女儿读小学,教科书里有“五月花号”的故事,也有心地善良的印第安人热情帮助新移民安居乐业的故事。有一次女儿要在课堂上做读书报告,我参照书里的图画动手为她缝制了一套英格兰式衣裙穿上,大获老师和同学们的赞赏。
定居美国近二十年了,每逢感恩节,重温美国最初的移民史,很自然地我也会重温起自己从客居到定居在异国他乡的种种经历和往事。一想起这些,我总是很感激我的英文辅导老师Jerri。我来美国后的最初四年住在印第安那州的一个大学城里,每年的感恩节,Jerri都会邀请我们全家去和她的家人一起过节。可以这么说,在Jerri家感恩节的餐桌上,我不仅吃到了普通美国人最正宗的感恩节大餐,而且有机会学做感恩节的几道菜,学会如何在感恩节的餐桌上表达感恩,学会如何礼貌地把种种美食在感恩节的餐桌上传递,还有男主人如何用刀将火鸡切成薄片分给大家等等需要近距离才能看得清的细节。正是Jerri和她家人们的热情,使得我在最初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倍感受到关爱的鼓舞和温暖。后来搬家离开了印第安那州,吃不到Jerri烤的美味火鸡了,但年年感恩节我总会想起她,想起她的善良和友爱,感激她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日子里,雪中送炭,向我伸来了关爱之手。
小景自有宜人处(三)
在“小景自有宜人处(二)”中,我介绍了白兰地瀑布美丽的长廊,还说它的历史和文化色彩主要是靠长廊边上的岩石层来展示的。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这些岩石层吧!
走完穿行在林间平坦的长廊,步下高高的台阶,继续沿着弯弯曲曲,上上下下的长廊前行,不知不觉游人已经挂在山崖的侧壁上了。此时,游人的左侧是深深的凌空的山涧,右侧就是历史悠久的万年岩层。这些岩层色彩丰富,形态有趣,若是驻足细看,还是很有看头。
据资料介绍,白兰地瀑布的岩石层有60英尺厚,主要由黄棕色贝雷亚砂岩(Berea sandstone)和深红色的贝德福德页岩(Bedford shale)组成。这些由数不清的砂岩和页岩层层交叠而成的岩石层,是亿万年来自然山水和岁月沧桑交融的积淀。据说最底层的岩层大约是在3--4亿年前形成的。
站在长廊上,面对这厚厚的岩石层,想着远古年代的故事,我的思绪飞得很远。。。古海洋沉积物是如何年复一年地留下了压缩补充层?旧的沉积物会怎样被新的沉积物覆盖?一年又一年,新旧沉积物压得紧紧的,往日的沉淀物慢慢演化成了岩层,这层层叠叠的岩石中会蕴藏多少往事呢?
小景自有宜人处(二)
白兰地瀑布是我们附近一个国家公园(Cuyahoga Valley National Park)里的一处小景观,虽说不像别处的国家公园那样有名胜奇景吸引八方来客,但因其林清水秀,常年有瀑布悬挂,且有长廊回绕,曲径通幽,在当地也小有名气。一条白兰地溪(Brandywine Creek)静静地流过,为这里的自然景观添出好些倏然的灵气和意外的生动。周末,许多当地的百姓像我们一样爱去那里走走看看。或林间、或水边、或条椅上、或岩石旁、或长廊、或草坪各得其所;或朋友聚会、或全家郊游、或夫妻远足、或老人休闲、或情人谈情、或恋人野餐其乐融融。摄影爱好者们更是把那里当成取景练功的好去处,支起三角架一折腾就是大半天,拉不完的焦距,对不完的镜头。还有些喜欢自然情趣和浪漫氛围的新人,有的在那里拍婚纱照,也有的在那里举行婚礼。每年春夏秋三季,这个不显眼的去处两个不大的停车场总是很难找到泊车位。为了安全,洪汛时节,白兰地溪上的各种娱乐活动都会停止。冬季下雪路滑,通往小瀑布的长廊也会关闭,等来年初春重新开放。
第一次去白兰地瀑布,最让我念念不忘的是长廊;年年去白兰地瀑布,最让我赏心悦目的还是长廊。依我所见,这长廊,这长长的毫无装饰和雕琢的木制长廊,才是白兰地瀑布整体景观的主体。它不仅仅是游人足下的观景路径,也是游人眼中美不胜收的景观。它始于树林的入口处,结束在小瀑布的观景台上。它一路蜿蜒曲折在游人的视线中延伸着。。。消失了。。。消失了。。。延伸着。。。
因为白兰地瀑布地势的特点,停车场和山林在山崖之上,瀑布挂在山涧之间,要想看到瀑布的景观,长廊是唯一的通道。它时而林间穿行,时而绕石盘旋,时而平坦得让人心旷神怡,时而上下崎岖得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它是连接树林、山涧、岩石、瀑布的纽带,无论你驻足在长廊的任何一点,都会发现眼前舒展着一幅画。春天的早晨,雾还没有散去,你漫步在林间的长廊上,薄雾绕着你,从你身边走过,轻吻你的秀发,在你身上留下了润肤的春意。盛夏的中午,林外暑热炙人,你漫步在林间的长廊上,阳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洒在你身上,也洒了一地,你霎时沐浴了清新,像孩子般地与光斑嬉戏。深秋的傍晚,满目落叶,你漫步在林间的长廊上,夕阳在你头上走过,在树梢上走过,在水面上走过,也在你心上走过,秋色褪去,记忆中只有夕阳的金色长留。
小景自有宜人处(一)
自多年前第一次游览白兰地瀑布后,我对这个清丽幽雅的去处一直很喜欢,不仅自己常去走走,有客人来也一定要带去那里看看。对这个宜人的去处总觉得应该写些什么,题目早就拟好了,却一直没有动笔。不是因为懒,而是有点儿怕,不敢冒然动笔。
怕什么呢?怕自己的悟性不够,还未能琢磨出这个小景最迷人的内涵。不知为什么,每次去白兰地瀑布,我都觉得那里的山水草木很耐人寻味。茂密的树林、幽幽的山涧,雪白的民居旅馆、长长的林间小路;曲径长廊、万年岩层,清澈流淌的溪水、欢快飞泻的瀑布;还有废弃的磨坊、往日的村庄,络绎不绝的游人、久久对焦的镜头;全都若隐若现地透出一缕怀旧的思绪,一份斑驳的旧事痕迹,一种厚重的岁月积淀,几分难得的悠然休闲。
几天前,读到博友远洋的新帖子,介绍了白兰地瀑布美丽的秋色,还说美景不能独享。这话触动了我一直想写写白兰地瀑布的心思,因而也就顾不得自己的视觉感官是否平庸了,先写出来与诸位分享吧。虽说还有雾里观景的迷糊,可朦朦胧胧的那种新奇和神秘,夹杂着捉摸不透,对我来说反倒更有趣味了。我喜欢白兰地瀑布这耐人寻味的美。
家长的生日
家长,一家之长,地位和家庭一般成员总是有些不一样,于是,生日这一天也有点儿不一样。从头一两天开始,电子邮箱里就开始收到商家送来“生日快乐”的祝词。接着下班回到家,看见电话里有好几个留言,一听也是祝贺家长生日快乐的。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饭菜刚刚上桌,电话铃又响了,拿起话筒,传过来的还是某商家祝贺家长生日快乐的。到了生日那一天,一早通过电子邮箱、电话送来的贺词更加热闹。一会儿是卖车行的祝词,一会儿是修车行的祝词,一会儿是保险公司的祝词,一会儿是商店的祝词,弄得咱家长受宠若惊,不知该把生意给哪一家才好。
其实,家长并非总是这样受重视的。记得往年过生日,偶尔有一两家车行送祝贺的信来,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热闹。静心想起来,可能是因为今年的经济大萧条,生意不好做,时逢感恩节和圣诞节的前夕,商家们不得不调动所有的能耐来寻找商机,因而家长的生日就倍受重视了。被商家们一鼓捣,我都不好意思不精心为咱家长做一顿生日快乐的晚餐了。
今天一下班赶快动手准备,生日贺卡、生日礼品、法国香槟酒、德国巧克力,几样可口的菜,当然还有两碗太平面,中心任务是把咱家长哄得心花怒放。
还有咱家的姑娘,下班回家的路上也赶快挂了祝贺电话来,把老爸哄得笑呵呵的。
祝咱家长生日快乐!
启伟君,一路珍重!
[题记]:记得上个星期六(11月1日)早上,启伟君的妻子过来拿地图,说是要带家人去当地的一个国家公园看秋色,品山自告奋勇当了导游,谁知,第二天晚上惊悉启伟君就在那一天阖然去世。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启伟君走的那一刻,正是大家在看红叶的时候。今天又是星期六了(11月8日),我们和许许多多的朋友一起,怀着难以言说的悲痛去为启伟君送行。这是我用25朵白玫瑰亲手为启伟君做的花篮,以此花此文寄托我们的哀思。
不会忘记节日里我们一起饮酒的日子;
不会忘记牌桌上我们一起找朋友的日子;
不会忘记秋风里我们一起郊游的日子;
不会忘记烛光旁我们一起纳凉的日子。
不会忘记我们翻着目录点歌,听你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日子;
不会忘记明知不是你的对手,你耐心陪着我们打球的日子;
不会忘记那个早春的清晨,你绕道为我们送来春晚录像带的日子;
不会忘记那个隆冬的雪夜,你带着热粥开车到机场接我们的日子。
不会忘记你彬彬有礼的君子风度;
不会忘记你诚恳真挚的为人谈吐;
不会忘记你认真细致的处世态度;
不会忘记你感恩知足的豁达感悟。
一直以为还会有很多机会欣赏你的深情演唱;
一直以为还会有很多时间坐在一起闲聊神侃;
一直以为还会有很多心得我们可以互相交流;
一直以为还会有很多趣事我们可以一起分享。
总统竞选广告
我记不清政治家们确切是从那一天开始打竞选仗的,只知道很长一段时间了,打开邮箱时不时就有竞选广告。特别是这一个星期来,双方的广告仗打得更加激烈。每天打开邮件,我都能看见大大的竞选广告,总是那么醒目。不光是邮件,电话里的竞选广告也不少。这些天,下班后一进家门,留言电话的红灯总是亮的,一放录音,十有八九是竞选广告。今天是共和党竞选班子的留言,明天就会是民主党竞选班子的留言;这个是McCain的留言,那个就会是Obama的留言;热热闹闹的。尤其让人气恼的是,电话的竞选广告总是在我忙着做晚饭或者吃晚饭的时候打来,弄得自己做一顿饭都不清静,一会儿洗手抓起话筒,一会儿熄火抓起话筒,反复几次,晚上的好心情也就差不多了。最后我得了一个法宝,不管是谁的竞选电话,千万别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抓起话筒先发制人:“对不起,我已经知道自己要选谁了,请不要再挂电话来,谢谢!”一说完马上挂断,就解脱了。你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
虽说电话的竞选广告烦人,可你如果细看那些邮件竞选广告还是很有趣的。我琢磨着,凡是正面的竞选人,看其照片多是彩色的,春风得意,笑容满面;凡是反面的竞选人,照片多是黑白的,神情严肃,姿态欠佳。至于那些醒目而煽情的政治口号,或宣传性的、或攻击性的,或美化的、或丑化的,实在不能太认真了,还是要靠自己做些调查和研究,才不会被那些红红绿绿的广告弄迷糊了。
虽说大家都在抱怨邮件竞选广告太多,增加了更多的垃圾邮件,可一细想,这些邮件竞选广告也不是完全没有起作用的。不管我们相信不相信广告上说的那些话,但至少是起了一个造势的作用。毕竟,选总统不光是少数政治家的事情,一个总统牵动的是千家万户普通老百姓的心。于是,从竞选仗开始以来,选谁当总统,不光是政治家的话题、评论家的话题,也是普通老百姓的话题。我记得:很久了每次朋友聚会,选谁当总统都是大家最关心,谈论最热烈的。
没有点亮的杰克灯
好像是为了弥补两天前太早降了一场秋雪的过失,昨天,10月31日万圣节,老天爷把气温回升到华氏65度。天高气爽,阳光灿烂,刚好又是星期五,所以不光孩子们欣喜若狂,就是大人们也喜形于色。
人们互相打着招呼:“好天气呀!今天去要糖果(trick or treat)吗?”“谁说不是呢?这正是孩子们出门要糖果最好的天气。”早上一进公司,有家小的人已经开始谈论今晚带孩子去要糖果的事了。小老板带了南瓜风味的巧克力来分给大家吃。还有一个同事专门做了洋葱汤(onion soup)请大家品尝。她介绍自己洋葱汤独特的烹调法,叙述自己洋葱汤的故事,还说不管自家孩子怎么喜欢她的洋葱汤,她是坚持一年只煮一次,好让他们想得欢呀!
吃吃喝喝之间,几个化了装的年轻同事走来。看他们有装扮成豹的、蝴蝶的、红牛的、黑猫的、灰兔的,好象今年选的都是动物主题。“Trick or treat?”他们冲着小老板一起喊,小老板赶快送上了南瓜巧克力。嘻嘻哈哈众人都笑,我后悔今天怎么就忘了带照相机。
也巧,我和女儿两人这一天都有看医生的预约。我进牙医诊所时正好是医生和助手们吃完午饭刚回来,只见他们个个都很兴奋。医生一边把长长的麻醉针扎进我的牙龈,一边向护士描绘他小时候装神弄鬼的种种恶作剧。护士手中忙着为我准备手术器械,嘴巴和耳朵也没能闲着。正说得热闹,交替着又进来几个职责不同的助手,个个后悔今天信息不灵,没能带了烤箱用的锡纸去那家餐馆,错过了拿免费汉堡的机会。她们互相询问着细节,互相传递着信息。我闭着眼睛,任凭牙医手中锋利的磨刀在我嘴里发出刺耳的噪音,心里琢磨着自己能用锡纸做出哪些有趣的东西来?比如:形形色色的帽子、银色的靴子、时髦的腰带、新潮的围裙,还有手中晚妆的小手包、休闲的提篮、装糖果的袋子、各种用途的盆子等等。不是说只要有锡纸就行吗?我心里想:要不是被困在牙医诊所的躺椅上,自己现在就该回公司,带上一群银光闪闪的男男女女进那家餐馆排队去。真要感谢护士小姐为我引发了有关锡纸的想象,不然,万圣节的下午,我持续大张着嘴两个半小时,无助地受那些手术器械和水枪钻枪的折磨,不知会怎样地懊丧。
秋雪
昨晚,我坐在电脑屏幕前,刚刚编辑完一个星期前苹果园里的秋色;谁知,今天一早起床,看见窗外竟是一片白色。开门一看,昨晚不知何时开始下雪了。只见草坪上、花盆上、邮箱上、树梢上、屋顶上全都是白色的。
哇,今年的雪来得真早!树还没来得及脱下五彩斑斓的秋衣,是谁,急急忙忙就把松软的雪被子送来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弯腰把放在屋檐下的花搬进屋里;出门前,又急急忙忙抓起放在书桌上的照相机,打算在路上捕捉几个镜头。
一片片雪花飘落在车窗的玻璃上,被热气一吹,很快就化成了一道道细细的水流。透过车窗,只见团团灰色的云在头顶的跑道上朝我奔跑而来。右边车窗外,远处的天空更加灰暗,浓雾般的乌云越积越厚,越滚越大。只有左边车窗外,在天边那远远的地平线出现了一道橘黄的花边。慢慢地,花边越变越宽,橘黄也变成了金黄。那温暖的色调,把我头顶上的灰色跑道变窄了,也把我的视线拉宽了,拉远了。
雪,飘飘扬扬下了一早上,午饭时空中还飞扬着小雪花 。我匆匆吃完饭,就跑到户外抢镜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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