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昨天上午，朋友G君问去哪个果园摘苹果好，我把这些年前前后后去过的几个果园在心里梳理了一遍，又翻检了旧照片，一个个苹果园的记忆又清晰了起来。午间，G君告知另辟蹊径有了一个好去处，已经满载而归了，传了图片来，红红的富士苹果真是养眼，更重要的是价格非常诱人。哈哈，闻到果香啦！午后，我们也整装出发，照G君的指点驱车奔乡间的苹果园去了。路上，我又想起了那久远的往事，那屏幕上的苹果园和花头巾···

视线中 很久很久以前
所有的风景都是灰色的基调
衣橱中 很久很久以前
所有的服装都杜绝了五彩妖娆
第一次 我看到了丰收的苹果园
屏幕上满园枝叶间花头巾在飘

期待中 电影院的灯光熄灭了
硕果累累的果园一派丰饶
在久久看不见色彩的花季
迷人的朝鲜姑娘让我倾倒
我忽略 枝头上那些苹果模样
只听见了树丛间清脆笑声奔跑

一部电影 “摘苹果的时候”
迷人的是异域姑娘赛过苹果的姣好
谁知那个屏幕上或许是虚拟的果园
曾经让一个少女辗转失眠睡不好觉
果园里 那一方方飘动的花头巾呀
为什么一直在我花季的梦里翩翩舞蹈

在那个 一切都定格在黑白的昼夜
从屏幕上飘下来的花头巾多么奇妙
简朴的图案渲染着五彩斑斓的颜色
乡间的姑娘赛过了天仙美女般俊俏
睡梦里 我合掌一遍遍默默祈祷
愿最美的一块方巾落进我的怀抱

在那个 只能独自悄悄做梦的长夜
爱美的心思像是野火烧不尽的小草
夜雨沙沙洗着伞的颜色花的颜色
枕上的泪点化成春花秋叶缝制的衣帽
睡梦里 我合掌一遍遍轻轻祈祷
愿化成一块方巾畅游晨雾云绕的缥缈

视线中 蜿蜒的乡间车道向前延伸
秋叶呼应夕阳纷纷起舞像群飞鸟
弯角处依稀可见那个果园的迎宾小屋
艳丽的红欢快地迎接流金溢彩的晚照
坐上干草车 融进眼前这个美丽的苹果园
我听见屏幕上的花头巾在枝头唱起了歌谣

图1.坐上干草车 融进眼前这个美丽的苹果园。

图2.我听见屏幕上的花头巾在枝头唱起了歌谣。

图3.我听见屏幕上的花头巾在枝头唱起了歌谣。

图4.屏幕上满园枝叶间花头巾在飘。

图5.听见了树丛间清脆笑声奔跑。

【题记】：昨天，L君去纽约七里湖公园赏秋，送来一首诗。今天，我读他的“红叶题诗”，醉于这片红叶，也有了这首小诗。

这个秋日 你静静地歇息在那里
近乎完美的叶片边角微微卷起
优雅地定格在翩翩起舞的瞬间
秀美如一只歌唱后的云雀栖息

那片秋林远远地站在你的身后
深深浅浅的黄衬托出你的艳丽
湖面五彩斑斓的倒影荡起涟漪
心动你对静美内涵的形象演绎

一束光穿过秋林温柔沐浴着你
层层晕染出红黄渐变色的奇异
通体透明的叶脉粗细纵横交错
无意间刻下了经历风霜的印记

秋风中你神情淡定侧卧着沉思
把四季变换昼夜交替谱成心曲
枝头的新绿有一滴滴露珠浸润
花季的婀娜有一场场春雨孕育

你的思绪穿越秋林也穿越时空
像迁徙的雁不知疲倦高高飞起
你记得寒山小径上邂遇的诗人
记得大洋那边故居新月的期许

你的思绪穿越秋林也穿越时空
像变幻的云无拘无束悠悠飞起
是那碧云天黄叶地的浪漫邂遇
还是瓦尔登湖梭罗迷人的叶笛

你的思绪穿越秋林也穿越时空
像轻盈的风无踪无迹任性飞起
心仪丰满的生命渴求艺术蜕变
等待一位爱树叶做书签的女子

这个秋日 你静静地歇息在光里
近乎完美的色彩流金令人痴迷
优雅地定格在翩翩起舞的瞬间
风吹过人走过留下了诗韵心语

【说明】:题头用的这张红叶的照片是友人L君拍摄的，专致谢意！

卢枫君，你我同窗四载，我年长些，当是你的学姐。可不知为什么，与你，我总不太习惯像对别的学弟一样以学姐自居。也许是你那双率真的眼睛在反光的镜片后不时透出的深邃；也许是你手卷烟吐出云雾弥漫开的烟草味有点儿刺鼻；也许是你伏案凝神奋笔疾书时那份专注和自信；也许是“北地卢”这高贵姓氏基因传递给你的某种不羁的书生气。也许都是？当然，也许都不是，只是因为我们当年在一起打闹的机会少了些，故还是沿旧习，以“君”敬称。

长安山一别已是35年。卢枫君，此刻，我正在读《学友录》中你写的那一篇。“大学生活旋将告别，同窗之欢亦即结束，每念此，心中无不凄然。”读到此，念及你我今生真的无缘再见，就觉得是有一支笔在我胸口慢慢地写“凄然”二字，一遍又一遍，眼前，我屏幕上的字迹已是一片模糊。当年你赠的那首五古，今天读来又有别样的滋味。

细细重读这40个字，你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真的佩服你胆大才高当年就能作五古，我至今还是不敢碰的。卢枫君，从小到大，你生活的轨迹在诗行里勾勒了；从爱好到志向，你的追求和信念在诗韵中抒发了，真真是好！是的，遥想当年，风华正茂的我们一浆在手，高歌湖面，“泛舟榕树边”的欢畅真是令人难忘，只是翻检当年的影集，在我的珍藏中没有你泛舟的留影，略有些遗憾。好在，美好的记忆，你珍藏着，我也珍藏着，无论是天涯海角，天堂人间。

卢枫君，虽说知道你喜欢书法，也曾在校园的壁报上欣赏过你的墨迹，但对你习字的缘起和书法上的追求其实我并不了解。直到今年早春的一天，偶然看到一个客家人专访节目：致力于书法教育的书家卢枫，才恍然大悟。想告诉你：看访谈时，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笑了。记得当时，在悠扬乐曲的背景声中，我一边听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开场白，一边在脑海中快速勾勒着你的新剪影，自己也说不清是期待着熟悉的你还是陌生的你。待你一亮相，我“扑哧”一声笑了。真的呀？还是老样子！熟悉的身材、熟悉的发型、熟悉的眼镜、熟悉的微笑，全都是我记忆中的组合，一点儿没变。只有那件白色对襟唐装略觉新鲜，丝质的柔软让讲台上侃侃而谈的你多了一分气质上的飘逸。我坐在那里听你说自己儿时因无聊淘气而习字；听你说自己求学时因寻求真谛而拜师；听你说自己登泰山时因亲近摩崖石刻走了23小时山路；听你说自己研习书法时因真心喜欢而陶醉其中的乐趣；听你说自己为传承中华文化而坚守一方讲台勤勉育人的努力。我真为你高兴！我想对你说：卢枫君，你是幸运的，能把自己的爱好和职业合二为一的人是多么幸福呀！我心里想着，今年金秋时节最好能安排个时间去看土楼，也可以顺便去拜访你。一起喝杯茶，最好还能看你泼墨，还要当面告诉你：嫉妒你呀！有这么令人羡慕的名字。对酷爱秋天的我来说，“枫”一字涵盖金秋，满是画面，满是色彩，满是诗意。

卢枫君，我得知你病重住院的消息是在繁茂的夏季，虽说有些担心，但每每读到从四面八方同学们发送给你的关心和祝福，心里就有几分慰藉，对你的康复也多了几分信心。前几天得知你入住ICU，我的信心顿时崩塌。盯着照片上ICU那扇淡绿色的门，我心里想：你真的会迷失在这扇门后么？我安慰自己，似乎也在安慰你，不会的，这么柔和的绿，应该是不会隔开生命的。葱茏的夏季不是还没有远去么?，去探望你的同学们推开这扇淡绿色的门走进去，温暖的友情一定会把昏迷中的你唤醒。可是，ICU还是让我揪心。我失去的亲人，那些噩梦般的记忆不也都是有这样一扇门么？呜呼！真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当最后去探望你的几位同学刚刚离去不久，这扇淡绿色的门就定格了，成了你生命最后一刻留给我们的记忆。

今天，2017年8月13日，是一个星期天。卢枫君，在汀江畔，在那个你熟悉且热爱的小城，那块你出生、长大且为之努力工作的土地上，你的亲友和学生们正在为你深情送别。通过网络，在微信上我细读你的亲友们为你献上的一对对挽联，一首首悼念的诗，一段段怀念的文字，心头除了悲痛还涌动着温暖的思绪。听L君传送到同学群里的《安魂曲》，我在伊利湖畔独自在心里为你送别。《安魂曲》舒缓的曲调如一股清流在我心头流淌。我站在后院，看晨光洒满枝头，一声叹息。悄悄地，夏是渐行渐远了，枝头隐约点缀出几片红叶，秋不知不觉是来了···

我爱秋，我有许多秋的收藏。卢枫君，今天，我选这片斑斓的枫叶为你珍藏。它深红和芙蓉红的叠色是炽热的，明亮的太阳黄是愉悦的，深沉的铁锈红是风霜的积淀，黄褐色和赤褐色交织出的叶脉和光影为叶片添了些可细看的韵味。卢枫君，我为你珍藏这片枫叶，笔触细细叠色，一如你认真做人，平平淡淡中让自己的人生有画面，有色彩，有诗意。感恩有你，我长安求学生涯中结识的你，率真睿智有才情的卢枫君。

一路走好！遥祝。

对吃货来说，看见美食端上餐桌总是愉悦的，你就是这样一个吃货。不管饿不饿，不管上班顺心不顺心，不管天气如何，每天下班回家进门的那一刻，只要看见我在演奏锅碗瓢勺进行曲，你的眼睛顿时就亮起来，使劲抽几下鼻子，好奇地问：“煮什么呢，这么香？”有时，我顺口告诉你。有时，我故意不说让你猜，结果常常是惹得你又使劲抽动鼻子，越发踌躇起来了。每当这时我就很是得意，故意发发慈悲给你一些线索，启发你的思路，以期让你的答案与我的期待吻合。经过一番启发，你想象的翅膀引领着思路在飘香的厨房中遨游，果然十有八九能猜出食材，但细节和陈列不到最后上菜的那一刻还是猜不出答案，原因是没有答案。因为我的烹调习惯就是随心所欲地折腾，做饭就像玩游戏一样，不同的食材和佐料，不同的搭配和组合，变着花样做。我任意折腾出的新饭菜，有时好吃有时不好吃，你这个吃货从不抱怨，极有耐心陪我品尝。好吃的啧啧称赞，一般的予以肯定，难吃的找出原因。你诚恳负责的态度，大大激发了我不断历练厨艺的热情。于是每日下班后，我傻呵呵系上围裙，哼着不在调的老歌围着锅台转，隔窗看怡源美景，做美厨娘的梦。

偶尔，你会半开玩笑以美食家自居，说自己虽然缺乏对锅碗瓢勺的掌控力，但对烹调理论还是有研究的。我说：“是呀，家里有了美厨娘，君子你坐享其成，离庖厨越发远了。只是烹调的理论再怎么精细地研究，究竟还是白纸上的黑字，吃不到嘴里，解不了馋的。” 你不在意我打趣，依然坚信自己有美食家的潜质，一如既往地为我这个厨娘提供各种烹调资料，并美其名曰：“在这一盘盘美食里，有你的辛勤创意，也有我的满腔热情。”

就这样，两个吃货，一个是重在动口的准美食家，一个是重在动手的真厨娘。我们俩天天在一个锅里煮饭吃，一煮三十四年就过去了。煮着煮着，每年结婚纪念日这一天总会煮起来庆祝一下，美酒佳肴话光阴也就成了我们纪念日的传统节目。

可巧，今年结婚纪念日的下午，我一边上班一边惦记着晚餐的菜单，正琢磨着，听见手机有了动静，点开一看，原来是你转发来的一篇美文——“紫藤花不仅好看，还可以吃哦”。瞬间，晚餐的灵感来了。这不是天助我么？今年结婚纪念日的前几天，我们庭院的紫藤开花了，满架淡紫色的花串像是一串串精美的风铃挂在空中。风满秀，迎着晨曦朝云；月升华，沐浴淡月寒烟；细说雨，卷起一帘幽梦；清欢酒，醒来逝水流年。天晴了，我仰视花架，只见满架紫色风铃错落有致地垂下来···垂下来···风动花动，湛蓝的天空映衬着一架紫色瀑布，真有点儿我们期待的一片紫云落我家的意趣。啊！一片紫云，多美的画面。对了，就采紫云佐香槟吧，做一顿紫藤花晚餐来庆祝结婚纪念日，浪漫自不必说，更有意义的是把我们四年种花的乐趣和由来已久的紫藤花情结也都涵盖了。

有了灵感，我烹调的热情顿时激发起来，思路敏捷，很快就把菜单拟好了。下班后开车直奔超市，很快把需要的食材也都买齐了。我兴冲冲回到家，先把香槟放进冰箱冰镇起来，随后泡上糯米，接着换上红色上衣，系一条缀了小红花的黑围裙，站上高凳子，小心翼翼从花架上采下紫藤花，开始忙碌起来。

哈哈，你回家后使劲抽动鼻子，怎么也没能猜出今日晚餐的菜单。你打开香槟酒时，我端来一个缀满紫藤花的大拼盘，还有紫藤蛋花汤、紫藤花饼、紫藤花松籽糯米饭、紫藤花茶。

花前对酒。此刻，在这个属于你和我的时刻，有一片紫云两杯香槟见证着我们携手走过的三十四年。细数，是一万两千两百四十个日日夜夜，一起看日出日落，携手行流水天涯。

图1：紫藤蛋花汤

图2：紫藤花蜜脆藕

图3：紫藤花饼

图4：紫藤美食拼盘

图5：紫藤花松籽糯米饭

图6：蟹肉春卷

图7：紫藤花茶

图8：阳光下的紫藤花

图9：夜色中的紫藤花

泡一杯洛神花茶，倚着厨房的高台吃自己发的芽菜煎蛋三明治，听雨，我正享受着四月最后一个星期六慵懒的早餐。隔着薄纱的门帘，我被一串串紫色吸引了，略一停顿快步到了门边，扎起薄纱门帘抬头一看，禁不住像孩子一样转身对专心喝咖啡的品山叫起来：“看见花了么？紫藤开花了！这么多，满架的花呀！”品山一听，放下杯子也跑了过来。“哇！开这么多呀？把你的手机借我用用，我想拍花串上的雨。”接着，我们忘了吃饭，心思全在紫藤花上了。

隔着玻璃门拍，开了门拍，穿上雨鞋雨中拍···

品山问：“记得去年我为这紫藤写过一首小诗么？”我答：“写过么？啊，想起来了，是‘倾杯再等三春过，一片紫云落我家’么？无需再等那么久，今天紫云就落你家了。”雨落在一串串的紫藤花上，带着花香一串串落在我们头上、肩上、脸上。

说起我们与紫藤的缘分其实还有些年头，屈指算来，我第一次看到紫藤花应该是1998年。那时我们刚移居到克城不久，暮春时节在一个博物馆墙外看见挂满紫色花串的一片花墙，非常壮观。风吹过，一个个花串在风中摇曳，婀娜多姿。随风飘舞的花瓣，淡淡的紫，在春光中尽情祭奠谷雨的浪漫，憧憬立夏的葱茏。我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坐在花下不走了，问花名，才知道是叫紫藤。那一刻，我记住了它，同时也喜欢上它。在它粗壮的藤蔓、婀娜的花串、梦幻般淡紫的秀美中，我听见一种生命力张狂野性的细语喃喃。后来去尼亚加拉大瀑布，在旅游信息中心看完电影出来，一眼又看到繁茂的紫藤，大气的美加固了我的紫藤情结。多少年后，一次去纽约看女儿，在布鲁克林一个公园里看见结了籽的紫藤，很想采几个花籽带回来种，女儿在旁边告诫不能动公园的一草一木，终于忍住了。之后，又过了几年，我们去旧金山看女儿，刚好有机会参观一个朋友的菜园。在她租种的菜园里，我看见一个爬满紫藤的大花架，正是结满花籽的季节，喜不自禁，赶快告诉她我的紫藤情结。她一听大笑，采了一把送到我手中。

有了花籽，次年，我们开始在伊利湖畔的小暖房中培育紫藤花苗。花籽播撒进育苗的花盆里，带着我们的牵挂、希望和憧憬。说来也巧，正在我们育苗期间，有一天在超市购物时，在季节性货架上，品山居然发现了一棵紫藤花苗，简易包装在小长盒子里，不到4美刀，乐滋滋就抱了回来。虽然买回来的这棵紫藤苗小小的，只有几寸长，可我们很开心，盼了很久，终于在园子里种上紫藤了。更可喜的是我们自己培育的紫藤也出芽了。后来两次去欧洲旅游，多次遇见过很有气势的紫藤花架长廊，可惜不是花季，每每心有错失风华的遗憾。

4年了，带着耐心和希望，我们见证了紫藤慢慢长大，体会了每个严冬过后看见新芽苏醒时的那份欣喜。这棵紫藤其实去年已经开花，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串，却让我们信心倍增，期待它再过几年会带来满架的璀璨美丽。不料，今天你来了！在春雨中，在庭院金黄的郁金香渐渐凋谢，艳丽的杜鹃花即将绽放的花季交替时节；你来了！在四月这个美丽的早晨，悄悄地为我们带来一架紫云烟雨晕染的风景，一段惊喜诗意交集的回忆。

今天，打开久违的手记，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第一篇“遥寄父亲”是写在21年前。春夏秋冬，花开花落，四季轮回，不经意间时光就匆匆过去了。记得，那是1996年3月22日，我还住在宾州的巧克力城Hershey。正是爸爸70岁生日的前几天，我得知家里的亲友们正兴致勃勃准备着为他庆祝七十寿辰。我一时回不去，就连夜写了一封信，隔洋给爸爸寄去。那时我相信，我的爸爸一定会健康长寿，长久地陪伴着妈妈、陪伴着家人好好过舒心的日子，好好享享清福。不料，三年后，也就是1999年的3月，爸爸因为突发胰腺癌永远离我们而去。那一年4月，我带着无以言说的悲痛离开故乡，回到大洋这边的新家俄州，在伊利湖畔写下了第二篇的“遥寄父亲”。

写完第一篇“遥寄父亲”是满满的喜悦，因为我知道自己写在信笺上的心语，爸爸一定会细细读，而我的企盼、我的祝福也一定会带给爸爸美美的心情。当我写完第二篇“遥寄父亲”是痛心的失落，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要在信封上写下哪一处的地址，于是，我借着网络，借着白云，借着流动的风给爸爸送去了我的心语。

很多时候我们对故去亲人的思念是很难用言语表达的，唯有忙碌地做一些什么才能让自己的哀思有所寄托，让哽咽在喉头的心绪有所释放。我每年在爸爸祭日的这一天尽心为他做出一桌丰盛的佳肴，因为我相信冥冥之中爸爸的神灵一定会感受到爱女的心意。饭菜能否真正被品尝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有一种仪式感，父女之间心灵的沟通借助这样一种仪式年年得以延续。我每次准备这餐饭从构思到完成都要花好几天的时间，可我喜欢这个过程。因为我在考虑每一个细节的时候，都宛如是在重温与爸爸一起时的美好时光···

这种温暖的心灵体验，总会不断启示我好好珍惜生命，珍惜当下平平淡淡的每一天，谢谢您爸爸。因为有您的家训，有您的爱心，有您前行的引导，女儿在自己生命的旅程上脚步会是坚实的。爸爸放心！爸爸珍重！

图1.点燃三炷香，寄上我的心语。

图2.敬上一壶茶和一杯家酿的葡萄酒。

图3.请爸爸酌些茶点，慢慢品茶。

图4.花仙子送来淡淡的紫，淡淡的花香。

图5.对爸爸的屡屡思念，都寄托在这一片片含蓄待放的花瓣间。

图6.先敬上4盘小点：虾饺/煎饺、烧卖/韭菜包、凉拌芽菜、爽脆螺片。

图7.再敬上：枸杞栗子小米粥、清蒸文蛤。

图8.山西老家传统美食：豆角卤面。

图9.风味竹香松子珍珠饭。

图10.外子刚刚开壳的野生鲜蚝。

图11.接着敬上4盘主菜：文火煎鱼、新出炉烤鸭、蒜味醉虾、回锅红烧肉。

图12.静待花开，伴着轻柔的音乐，我坐着陪爸爸···

图13.在杯盘间添加上一片片花瓣，像是我的心语。

图14.我想爸爸能听见女儿的心语。这种温暖的心灵体验，总会不断启示我好好珍惜生命，珍惜当下平平淡淡的每一天，谢谢您爸爸。

图15.有您的家训、您的爱心和您前行的引导，女儿在生命的旅程上脚步会是坚实的。爸爸放心！爸爸珍重！

3月4日，阳光灿烂的星期六，帘外，红雀戏枝，罗宾声声。哦，是闹春么？今年春来得早呀！我满心欢喜掀开窗帘，静看庭院热闹的枝头，叽叽喳喳的鸟语声中，突然惦记起毛绒绒的小鸡来了。瞬间，小时候愉快的养鸡体验全回来了。是的。那些毛绒绒的小鸡，宛如一个个可以托在手心，感受温热和律动的绣球。它们踏着小小的足在我掌心嬉戏，几分怯生生的调皮，几分笨拙的憨态，总会逗我笑个不停。手心痒痒的，我来了兴致马上收拾洗衣房，花了整整一下午，在洗衣房搭建起一个温暖而舒适的临时鸡舍，准备迎接阳春三月的小鸡。

惦念着心切，晚饭前，我们就兴冲冲开始上网搜寻，各种的比较选择后，终于选定了一组混合形的。不料，点击鼠标付款成功后，才被告知发货日期尚不能确定。对着屏幕悻悻然有点儿失望，无奈，也只能静等了。还算快，三天后就收到了发货信息。小鸡们在3月7日（星期二）晚上11点31分已经寄出，用的是优先邮件（Priority Mail），发送地点是明尼苏达州的圣保罗市，预期抵达时间3月10日（星期五），届时请到当地邮局领取。我一看发货地点很是意外。哇，没想到我们的小鸡要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呀！明尼苏达州在我们俄州的西北面，中间还隔着三四个州。当时网购，自以为小鸡们十有八九来自周边的养鸡场，没想到会是远方的来客。750英里，扳着手指一算，我顿时叫苦不迭。这段距离若是自己开车11个小时也就到了，可现在走邮路要2天3夜才能到达。这些刚刚破壳的小生命在路上要经历怎样的颠簸呢？会不会有意外？它们吃什么？喝什么？带着担心和疑问，我又上网做了一番调查，才知道小鸡们在出壳后的最初72个小时不需要进食。因为它们孵化成功破壳后，身上还留着一个蛋黄营养包，几天后这个营养包才会消失。

刚刚松了一口气，很快又得到了近日风雪寒流将要袭来的预报。不巧，我们的小鸡在行旅中要遇上风雪了。还是不放心，又无计可施，能做的只有关注。用邮局提供的邮件查询号，我们每天至少查询两次，知道小鸡在那里歇脚了，又在那里重新启程了。终于等到了星期五，早上7点多，我们得知小鸡已经被送达当地邮局。先生兴冲冲赶到邮局，一进营业大厅就听见了叽叽叽的叫声。到柜台上说明了来意，邮局的工作人员笑着说：“快领走吧！一大早，这些小东西就开始在这里唱个不停了。”

先生抱着一个吱吱喳喳的大纸箱回来了。开箱一看，小鸡们惊惶不安地挤成一团，有一只小鸡没能熬过这一路上的颠簸，已经牺牲了（发货时，发货方有意多送了一只，以防不测。这次网购小鸡的教训是：订购时要考虑天气因素。）。唉！真是可怜的小东西。我们小心地把鸡宝宝们从大纸箱里弄出来，安顿进了洗衣房里带着保温灯的舒适鸡舍。隔着窗，见雪花飘飘扬扬在风中画着不同的图案，不知是在书写春色还是续写冬意？我庆幸这些小生命已经安然来到了我为它们精心准备好的新家，愿它们：暖阁嬉戏欢，殷勤多进食。

第二天，我们的小鸡住下来后的第二天，刚好又是一个星期六。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我期待的这些毛绒绒的小绣球都来了。我坐在窗前涂鸦，看窗外飞雪，听小鸡们的娇声细语，自觉这偷闲日頗是有趣。时不时去洗衣房看看，不期然有了这一句：憨态捕光影，娇语醉花心。

图1：瞧这毛绒绒的小绣球。

图2：瞧这些毛绒绒的小绣球。

图3：隔窗看春雪，愿它们：暖阁嬉戏欢，殷勤多进食。

图4：我坐在窗前涂鸦，看窗外飞雪，听小鸡们的娇声细语，自觉这偷闲日頗是有趣。

屈指算来大约是20年前了，我有幸在伊利湖畔认识了好友Z君的母亲章子仲先生，那时她已经70高龄，正客居北美。也许是缘分，第一次相见我就被她开朗的性格、风趣的谈吐、广博的知识、犀利的眼光、独到的见解吸引。曾有机会和她在山间公园的步道上一起走路，赶着她轻快的步履，觉得她比年轻人还能走，浑身上下散发着朝气。相识久了，才知道她不仅是国内某著名高校退休的文学院教授，而且是吴宓、潘重规和沈祖芬三位大师的弟子，难怪其文学根基坚实，做学问也丝毫没有浮夸之气。八十年代，她写过何其芳传《必由之路与未尽之才》。在北美期间，她也曾教洋学生们学习标准普通话发音，因为用的是从行家李行夫先生那里“偷学”而来的有效方法，故学生们出师后开口说话个个都能字正腔圆。客居北美十年后，年事渐高的她决定叶落归根，“海归”回乡。

在那以后，我在朋友Z君那里还不时看到她在大学校园晨练的照片，只是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坐在一起听她讲那些新旧的故事了。一天，我意外得到她从大洋那边送来的新作《北斗七星——沈祖芬的文学生涯》。细看这本书的封面，有深邃的星空和沈祖芬先生的倩影，我一口气读完被深深感动。我轻轻赞叹，是为沈祖芬先生的人格魅力、文学才华和坎坷经历，也是为章子仲先生严谨的治学精神和不懈努力。为此，我写了读后感“为了闪烁的星河——章子仲《北斗七星——沈祖棻的文学生涯》读后”。

2013年的圣诞节，我又喜得章先生托人从珞珈山为我带来的新作，一本手抄的手工线装书《雪泥鸿爪——长短句》。这本书，虽然只有薄薄的42页，但一个女子从求学到教书的人生轨迹历历可见，不同阶段的人生感悟和真知灼见更是让我受益匪浅。我特别佩服章先生七十多岁回国后，不是享清福安逸养老，而是执笔勤奋耕耘，先后完成了一本本著述：《义战——从小少爷到将军》、《海归拾零》、《北斗七星》、《南史自述》、《雪泥鸿爪——长短句》等，让人目不暇接。日前，我又收到章先生的两本新作：《新三字经》和《追怀和思念》。一篇篇细细读来，好像又回到坐在她身边的日子，听她唱“旅美乡愁歌”，听她讲自己求学教书成长的故事，听她回忆恩师的点点滴滴，听她讲交友之道，听她赞叹自己的陋室。如今，九十多岁的她戏称自己是“九零后”，依然十几年如一日主持着一个“晨练团”，无论“三伏”还是“三九”，天天定时在户外健身，且兼职为“晨练团”点名，检查可有晨练缺席的，让年轻人汗颜。

她说自己这一辈子做的事就是“读书、教书、写书”。难怪有人这样称赞她：“老人是一本书，而且是看了开头还猜不到结尾的书，因为真实，因为厚重。” 我读她的新书有感，故作一首小诗记之。

亲爱的朋友：

您好！

很抱歉，跨年时一直在行旅中，使得我这封原本在年前应该发出的信拖延到了今天。也曾想太迟了就不发了吧，可是翻看《行旅日志》，我的第一篇“岁末致友人”是从1997年开始写的，曲指算来已经19年了，许多曾经的往事随着光阴流逝渐渐淡忘，唯有每一年岁末用文字记下的点点滴滴，每次重读都倍感亲切，宛如发生在昨天。所以，尽管这是一封迟到的信，我还是发给您，在报告我2016年生活的同时，也谢谢您在我生命旅程上给我的友情和陪伴。

2016年可以说是我的回归年。因为手机，因为微信，因为这样和那样的连接和交叉，因为这位和那位的惦记和寻找，我不仅与很多失联已久的朋友恢复了联系，而且还先后回归到初中和高中两个不同的班集体中。还记得么？那个花季，多少欢笑多少泪水，多少羞涩多少调皮，多少清纯的友情，多少踏青的惊喜！那时何曾想到40多年后的今天，网络会把我们曾经的班集体整合得如此紧密。老同学群中闲暇时的神聊，兴起时的调侃，出行时的风土人情，居家温馨时光的分享，投票时的高涨热情，抢红包时的小小惊喜，不经意间为每一个平淡的日子涂抹着色彩，为每一分寂寞添上趣意。谢谢你们，我年少时就相识相知的同窗朋友们。

2016年也是我出游比较多的一年。早春3月，有印象深刻的丹佛之旅；7月仲夏，有清幽浪漫的庆生之旅；9月初，有趣意盎然的Kelleys Island骑车环岛之旅；12月底有温馨休闲的波特兰探亲之旅和西雅图辞旧之旅。当然最激动人心的应该是9月底到10月初，20天惊喜不断的欧洲之旅。这趟欧洲之旅分为三个时段。第一时段是3天半的西班牙巴塞罗那自由行，第二时段是7夜8天的“幻想曲号”游轮地中海游，第三时段是9天以南法为主的自驾游。这一路游来，陆地海上、高山平原、大城市小渔村、老城新区、大大小小的教堂、创意无限的建筑、奇异的山川地貌、展示人类文明发展史的博物馆、充满艺术灵感的艺术馆...精彩纷呈，目不暇接。尤其让我开心的是此行有幸去看梵高生活和创作的地方，有幸去走“梵高之路”。因为去年梵高是我阅读的一个重点，在细读他的传记之后，我也曾欣赏了他的许多画作，对这位成就非凡生前不幸的画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渴望了解更多梵高的神秘世界，在这趟欧洲之行中，我迎着寒风走在“梵高之路”上，我带着一丝忐忑在梵高曾经作画的地方肃立着，我在心里默默感应这位天才画家的心灵悸动时，深信自己旅行的终极目的是获得心灵的启迪。

半个月前，我曾以“坐在时光的转角” 为题写过一首诗，我想借用它来概括我的2016年也是贴切的。今年仲夏的一天，在一座幽静的山林中我庆祝了自己60岁的生日。当我从林中地上拾起一块块形状各异的石头，试图把它们搭建在一起的时候，我在心中默默给自己一个期许：从60岁到80岁，用20年的时间再去实现自己孩提时代的一个梦想。我想：在一个人生命的旅程上，怎么说60岁都应该是一个时光的转角。记得多年前，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我见过一幅画《记忆的永恒》。那一刻，虽然我对达利80多年前创作的这幅超现实主义的画作看不太懂，但画中三个软蹋蹋的却有无限延展力的钟表却令我震撼，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今年10月我和几位友人去欧洲旅游时，有幸拜访了达利的故乡——一个简朴而美丽的西班牙小渔村卡达凯斯（Cadaques）。那天我们赶着夕阳去探访达利故居博物馆，虽然已经闭馆未能进去，但那座临水白色小楼在余晖中的剪影让我久久不舍离去···流连在博物馆前那破旧的小船旁边，我细细看那些生锈的锚、废弃的自行车、张着大裂缝的陶罐，还有画家父子在地上留下的清晰的线条，突然觉得自己听见了达利留在画布上那软蹋蹋的钟表走动起来的声音：嘀嗒...嘀嗒...第二天看渔村晨曦，我在晨雾氤氲的水边戏水欢笑，仿佛时光倒流，也听得见嘀嗒...嘀嗒...的时钟声。那一刻，在水边朦胧的晨雾里扶着画家的手杖留影，我觉自己终于看懂了《记忆的永恒》那幅画。几天后，在完成南法自驾游回西班牙的途中，我们特意绕道探访了法国和西班牙交界处的袖珍小国安道尔（Andorra)，不是为了滑雪，只是为了亲眼看看达利的时钟，那个伫立在安道尔的罗通达广场（placa de la Rotonda）上的时钟塑像。比利牛斯山脉静静伫立着，达利的时钟也伫立着，我听见嘀嗒...嘀嗒...的钟声穿越时空伴我行程。

达利的时钟是难忘的。今年另外一次钟声，在法国古老的赛南克修道院（Abbaye de Senanque）听到的钟声，也同样难忘。我知道许多旅游者来这里是为了探访修道院周边那片薰衣草，那片具有浪漫色彩和朝圣意味的薰衣草。若是为薰衣草而来，我们是来迟了。10月初的那天，当车子在通向那个山谷的崎岖山路上盘旋时，我的心中是有一点儿焦虑的，不确定错过了薰衣草蓝紫色的美丽，这个孤零零的修道院里还会给我什么惊喜。终于站在黑灰色砖石砌成的修道院前，面对早已绽放过的薰衣草，我踟蹰地对着镜头，不知哪一边才是最佳角度。突然，钟声响起，清脆悠远，充溢着整个山谷，从绿茵茵的枝头洒落在山谷的每个角落，也洒落在一棵棵薰衣草的枝叶间，钟声此起彼落，久久地在山谷间回荡着...我突然醒悟，连忙用手机录下了这空灵的钟声。抬头看见蓝天上正飘着两朵美丽的白云，宛如薰衣草的精灵伴着钟声摇曳升腾。

2016年的最后一个夜晚，当万家灯火亮起，人们在歌舞和欢笑声中辞旧迎新时，我们正驾着车在太平洋彼岸一个海拔1600英尺的山路上小心滑行。风雪扑面而来，窗外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除了雪，还是雪。我知道这一趟艰难的路程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不是为了想看美国101号这条具有历史沧桑感公路上的美景，如果不是为了一趟全新的体验，此刻应该是坐在壁炉前，舒舒服服地喝酒享受的。又是一阵强风把大团的雪打在了车窗上，随即被风吹得无影无终。那一刻，在风雪中我想到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也许正有一串点燃的鞭炮响起，正有一朵璀璨的烟花绽放。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我也想起了达利那软蹋蹋的却有无限延展力的时钟，那古老的赛南克修道院清脆悠扬的钟声。

2017年钟声已经响过了，我站起身，正站在我生命旅程中时光的转角处。我希望自己在新年里能常常听见自己的期许，在渐渐老去的路上身心愉悦，走得更好。

恭祝您

健康快乐

2017年1月8日

图一：印象深刻的丹佛之旅——世界上最美的街道之一（1）

图二：印象深刻的丹佛之旅——造型独特的空军学院教堂（2）

图三：林中清幽浪漫的庆生之旅

图四：搭起这些石头我在心中默默给自己一个期许

图五：趣意盎然的骑车环岛之旅

图六：温馨休闲的波特兰探亲之旅

图七：西雅图辞旧之旅——艺术博物馆

图八：西雅图辞旧之旅——奇胡利玻璃艺术馆

图九：西雅图辞旧之旅——奇胡利玻璃艺术馆

图十：西雅图辞旧之旅——派克市场水边夜景

图十一：达利作品——记忆的永恒

图十二：达利作品——安道尔的罗通达广场（placa de la Rotonda）上的时钟塑像

图十三：法国古老的赛南克修道院

图十四：伴着赛南克修道院钟声飘起了两朵美丽的白云

图十五：沿着这样的路标走梵高之路

图十六：梵高艺术博物馆

图十七：渴望了解更多梵高的神秘世界

图十八：带着一丝忐忑在梵高曾经作画的地方肃立着

图十九：为了亲眼看看梵高曾经画过的这座桥走了许多路

图二十：2016年最后一夜的风雪之旅只为了一趟全新的体验

坐在时光的转角
我静静看这一组组照片
酒已喝干 人也散去
42年相聚的欢声笑语依稀
喜庆的美味佳肴还留在舌尖
宜人的迎宾花香又伴梦飘起
老师熟悉的嗓音从未这般亲切
母校竞技的跑道让人心动痴迷

你的笑容依然如花季般甜美
她的歌声宛如溪水婉转清丽
谁踏着节奏的舞步依然轻盈
谁嬉戏光圈的姿态精彩飘逸
眼前这抿嘴一笑的优雅
氤氲飘过金秋桂花的香气
那边挥手定格的剪影
乍泻聊发少年狂的调皮

谁胖了 谁瘦了
谁谁还是老样子
谁爱说了 谁爱笑了
谁谁的名字对不上号了
浅浅的鱼尾纹淡写流年
勾勒几十年人生地图的印迹
微微泛白的须发记录思绪
倾述一路风雨兼程的经历

坐在时光的转角
我细细看这一组组照片
尘封往事的盒子一层层打开
记忆芯片的故事一段段演绎
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朋友
走进梦境般晨风晓月的背景里
醒目的红大衣美得耀眼
将温暖我寒意渐浓的冬季